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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涂抹的。据说，可以治疗马匹的皮肤病。”
“皮肤病？涂这个就能治疗？”马林有些惊讶，还以为是哪个兽医配置出来的神奇药膏呢。但是，靠近一闻，马林居然闻到了汽油挥发的味道……
“汽油的味道，黑色的油状物……难道……”马林脸色一变，对那个马夫道：
“把你们管事叫来！”
“是！”马夫赶紧跑去找管事去了。不一会儿，一名微胖的管事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满头大汗。马林嘴角抽了抽——尼玛，这个管事肯定贪了不少油水。不然，也不能在这个年代吃胖。毕竟，这个年头的食物油水很少。能吃胖，有油水的食物看来没少吃……
不过，马林找他来不是计较他贪墨的事情，而是询问马背上涂抹的石油的事情……
是的，石油！马林从气味和形态上判断出——这匹得了皮肤病的马，背上涂抹的是石油。这让马林非常惊讶，难道北海国还出产石油？
听了马林的询问，胖子管事松了口气——尼玛，吓死了，还以为贪墨被发现了呢。至于这个黑油，胖子倒是知道：
“尊敬的大公，这是小人的弟弟，去波兰加利西亚地区卖威士忌烈酒的时候，偶然有一次发现当地维斯瓦河谷里有人从地下挖出一种黑色的油。这种油气味难闻，也能燃烧。不过，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涂抹在人和动物的身上，治疗皮肤病。正好，小人管着这个养马的庄园，小人的弟弟就帮小人从那里顺便带了些这种黑油回来，用于战马皮肤病的治疗……”
“波兰加利西亚……维斯瓦河谷……”马林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
是了，欧洲早年罗马尼亚地区，波兰加利西亚，以及巴伐利亚和西西里岛等地区，的确有过石油的幼苗露出地表的记载。而在古代华夏，早在宋代，就有了陕北延长出石油的记载。
当然，这些油苗的产量都很低，一个人工挖掘的幼苗井坑，每天能产几十斤石油就算不错了。在古代，只有后世阿塞拜疆的巴库，露出地表的石油产量很高。据马可波罗记载，巴库的石油，年产量可以装几百条船。而宋朝延长的人工油井，才“岁纳四百斤”，产量不可相比。当然，巴库并非只有一口人工油井，而是有几十口。而宋代延长那只有一口井，年产400斤。当然，可能年产不止，岁纳400斤，可能是部分上交的量。
随后，胖子告诉马林，波兰加利西亚维斯瓦河谷的那个产油区，共有三口人工井，年产石油20桶的样子，每桶200磅不到。他弟弟这次一共带回22桶，已经用掉了一桶多。
“那么，价格如何呢？”马林皱眉问道。如果太贵，也不是好事。但产量这么小，肯定不便宜啊。
“价格啊，据我弟弟说，一桶黑油只要一瓶一磅重的威士忌就能换到。而在波兰，一瓶威士忌，售价一个金币呢。”
“可是，那也要二十多个金币的价值啊。你弟弟只是个分销负责人，难道有二十多个金币？”
胖子抓了抓后脑勺，忐忑地说道：
“他是看这种黑油治疗马匹的皮肤病有特效，所以，先弄点来试试的。反正，每年马场治疗马匹的开支也不小。只要有疗效，小人是可以帮他报销这笔费用的……”
实际上，兄弟俩因为垄断这个药物，胖子也是可以在其中中饱私囊的。比如，明明进价1金币一桶，他可以报价2金币……但是，面对马林，他可不敢说谎。因为，这事一查就可以知道详情。
马林想了想后，道：
“你做的很好，把剩下的20桶石油……黑油都给我吧，我全要了！另外，不要对外声张这事。”
离开前，马林又折回来，道：
“让你弟弟下次回来到我办公室报到，我有事找他。这事办好了，你们兄弟都有赏！”
说完，马林开开心心地让手下保镖们带着20桶石油回城了。他要带着这些石油赶回去，做一些黑科技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