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龙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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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观走过去，越是靠近祭坛，魔法阵中散发出来的压迫力就越是强大，这就是蕴含着近乎无限魔力的魔法阵所具有的威压。

    在零观的感知和视线当中，魔法阵中如同河流一样流动着庞大到无以复加的魔力，散入空气中的魔力跟它们一比，根本无足轻重。

    如此庞大的魔力，再加上打穿“孔”时逆流回来的魔力，的确是可能实现人类所有愿望的圣杯。不过零观现在对它的兴趣并不高。完成第三法灵魂的物质化以后，他具备了无限魔力，对于以前很在乎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了。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悬挂在空间中那颗向着他释放强烈存在感的黑色太阳。

    在零观的魔眼注视之下，整个魔法阵不断的从地脉中抽取着魔力，然后汇聚到上方黑色的太阳当中，滂湃的力量波动正自里面传扬出来。

    “这就是此世全部之恶么......”

    就在零观注视这枚黑色太阳的时候，一股股实质般的滔天恶念向着零观袭来，洪水滔天似地将他整个精神了包裹起来。

    暴食！色.欲！强欲！忧郁！愤怒！怠惰！虚伪！傲慢！嫉妒......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形成潮水般的漩涡，一遍又一遍的侵犯着零观的心灵。

    同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罪”，进入零观的脑海。

    杀人罪、反叛罪、恐吓罪、盗窃罪、逃亡罪、诬告罪、放火罪、侮辱罪、不敬罪、离间罪、诱拐罪、行贿罪、堕胎罪、赌博罪、聚众闹事罪、绑架罪、暴行罪......所有的罪孽都涌上零观心头，那比任何东西都沉重的东西瞬间压在零观精神上，如同烧得火热的烙铁一样拷问着他。

    “唔......”

    零观冷哼一声，脑海中入侵的东西瞬间被忘却之书记录、镇压。这不是抵抗似地保持自我，也不是将其是为自己的而融为一体，是将其当做东西彻底封存起来。

    仿佛是察觉到了零观的这种手段，所有的“恶”都不再靠近，对于零观的精神攻击全部消失无踪。

    有些大意了呢！

    零观眯着眼睛，缓缓靠近祭坛。

    所谓数量引起质变，黑色太阳的本质即是【此世全部之恶】——拥有烧毁一切生命的破灭之力，和泯灭意识的沉重罪孽。这种东西在质的方面并不强，随便一个魔术师或者性格坚韧的人都能抵抗，但是如果乘以所有人类的数量，那绝对无比强力的武器，足以侵蚀掉几乎任何人。

    “‘忘却之书’果然还是能对付这些‘恶’的，不知道如果拿忘却之书收容了‘此世全部之恶’会怎么样？”这样的念头仅仅只是在零观脑海中一转就被扔了出去，开玩笑，忘却之书现在已经被他当做心脏储存起来，要是收纳了【此世全部之恶】以后，身体出了问题，那他到哪里哭去。

    将所有的‘恶’和‘罪’清除以后，零观不禁松了口气。大圣杯在冬木市盘踞了二百年以上，其所储备的力量即便因为刚刚过去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而大大减弱，也绝对比零观强。如果考虑到瞬间最大输出力的话，零观会忌惮是很正常的事情。

    瞅了上空的“黑色太阳”一眼，零观再次叹息了口气。

    “果然时间才是最可怕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