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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该死。
“啊啊啊！！！”
一朵妖艳的血色在他额心逐渐显现。
“这、这是……堕……堕魔的印记！”
“快撤！！！”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怒吼声，他们的面孔因为恐惧而扭曲。
他当然知道自己堕魔了，因为这就是他的选择。选择抛弃道心，抛弃人性，抛弃善意，这个世界，实在太肮脏。
有些人，早就该消失的彻底。
杀到麻木，他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江宁远只能小心翼翼把孟拂的身体从那些如同刺猬背上密集的刺一样锋利的刀片中取出来。
她的五官已经血肉模糊，但是没关系，她还是他的小师妹，他喜欢上的小师妹。
如果当时能在那次花灯会上早点说明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现在就不会那么遗憾？
甲石历367年
甲石宗覆灭，入侵的魔族遁走，神器不知所踪。
……
【执行者孟拂攻略进度80％，完成情况良好，最终目标未达成，扣除薪资30％】
【请进行选择：1.扣除200点经验值，重返世界。2.直接退出。】
【我选1】
【系统重置，准备投放。】
……
魔界某处
他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吵醒，有些不满，声音冷冽，问道，“什么事？”
来人立刻单膝跪地，俯首回答，“尊上，王上有新的指示。”
他缓缓坐起，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看着眼前那片平静的湖水，心情也是死气沉沉。
“哪里？什么人？时限是？”他问。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目的的活着，他投奔魔界，他杀人如麻，他被人唾弃。
这些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任务完成后，让他一直待在这片湖，一直待在小师妹和师父他们的身边，就好。
他盯着澄澈湖水的中心，那里有七具透明的水晶棺材，他的亲人们都沉睡于此，可他还不能，他不知道自己死后，他们的安眠是不是会被打扰。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他的目的地是一座小城。到达的时候这里正在过着当地的节庆日。
拥挤的人群，精致的花灯，热闹的集市……
他走在这么喧闹的人群里，却觉得自己孤单得可怜。
终于入夜，他很轻松的完成任务。
最后他停留在河边，也是像当年那样安静的小河边，只是这里没有花灯。
他突然觉得很想念一个人。
她教会自己洗衣服，她教会自己做饭，她教会自己心情的变换，她教会自己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当年她在烟花下说的那句话，每天他都会想，那到底是什么呢？
“大师兄……”
那到底……
“大师兄……”
是什么……
“大师兄……”
那是……谁？
身后有人逆光而来，那熟悉的嗓音，他很害怕是自己太过思念得来的幻影。
她温热的掌心终于触碰他冰冷的手。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眼前还是模糊不清的脸，可是他能感觉到，这就是她，往生多年的她。
他不管她是怎么了，只要她是他的小师妹，就好。
“大师兄，我会一直陪着你。”这是她往日烟花下的承诺，这个承诺，不会变。
他用力拥住她，眼角晶莹闪过。
“我等了你很久，终于等到了。”
“阿拂，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愿意……